冬日的陕南经贸市场散文
晨曦还未到,四周静悄悄。小雨零星划过天空,昏黄的灯光依稀闪亮,恰好经过一家水果摊,正在摆水果的大叔深情地唱到:亲爱的,来跳个舞!顿时温情流淌。
经贸市场上,已经人头攒动,各种馒头包子锅贴油条已经出笼,冒着热气。陕南人爱吃面皮,家家面皮店都已经开锅摆上了蒸笼,带着围裙的女人和打着帮手的男人,一边聊着一边忙碌着。稍后时分,猪肉摊上,男主们弯着腰,吃力地将半边猪,摆上案板。娴熟地开始分割划条,麻利地挂上铁钩。那些卖干货的店铺里,老板娘们穿着罩衣,开始把干货一件一件往出摆放。鸡鸭贩们,牛羊摊上,卖活鱼的,都开始摆称严阵以待。最妙的是从远路而来的挑担卖菜的,碧绿的菠菜,青绿的芹菜,黄泥巴藕,翠绿的青菜,新绿的大葱蒜苗一应俱全。散发着香味的小茴香,绑成小撮的香菜,脆生生的豆芽,嫩滑的豆腐凉粉,红白萝卜相继入摊。男男女女老老少少,时尚的质朴的、讲究的邋遢的、精挑细选的拿上就走的,各色人物在这个活色生香的市场上穿行采购。
如果你时间充足,只是选购一天用的小家庭菜品,就去买农户们自己家种的小菜,新鲜实惠。而且,你走走转转还能碰到意想不到的新品种蔬菜,讲究新颖的菜农。甚至会免费听到一些蔬菜的新鲜吃法,各种新奇的民间故事。如果你时间有限,就选择那些摆摊为生的小贩那儿,他们经验丰富,根据你的穿着打扮就能确定你要的菜品搭配和质量分量。他们会看人,适当建议你,菜品的营养搭配和养生秘笈。时而不时地会把卖不出去的东西,在温馨热情中,不知不觉地卖给你。还有些小贩们,在你极尽所能砍价磨价努力之后,在电子称打价时仍然按原价把东西兜售给你。有一些人,买了东西忘了给钱转身就走的。也有一些人,付了钱没有拿东西就走的。心不在焉的人,大多数都是心事重重的来,急匆匆就离开。这里是人生最低层的生活状态,人生是一粒种,落地就要生根。生根就要吃饭用度,经贸市场是普通人去的最多最频繁的地方。
如果你要请客摆大席,那就得去水果蔬菜批发的地方。那里的东西菜成捆,水果成堆,鸡鸭充足。而且做批发一般都为走量,价格实惠。当然了,食堂里的'采购,也会到批发处来买菜选料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会持续性购买,连锁供应。就会把小菜卖成企业,一条龙服务,商业化管理。一般来说,文学性就会散淡,商业性就会强化。生活性就会迷失,事业性就会增强。经贸市场散发着迷人的诱惑力,层次多元的生活元素成就着多种多样的品质人生。吃什么你就铸就什么样的体魄,用什么你就成就什么样的人生。
诚然,在来经贸市场之前,你口袋里的钱早已圈限了你所买物品的质量和数量。好像是经贸市场成就了你的生活品味,其实在你来经贸市场之前,你的品位和选择早就定型了。一般来说,你的父辈们爱吃啥,常用啥,他们的档次和品位造就了你目前的状态,你能突破和创新的只有一点点。生活是一团迷,明天会发生什么,谁都不确定。但是,通过我们对父辈的观察和了解,我们要什么,能过成什么样的人生,还是有太多的蛛丝马迹有迹可循的。
下午时分,当人们要结束一日的劳作时,经贸市场上也该打烊收摊了。辛苦了一天的生意人,数数钱洗洗也该休息了。远道而来的菜农们,挑着空担子,欢乐而归。剩下不多的菜,也只能便宜处理了。清洁工用扫把,一下一下地清理着旧日的痕迹,还原清场。
只要有人口聚集的地方,就会有一个集贸市场。从远古到如今,这是人们生活的必需。因为谁都无法自己满足自己,只有通过交换劳动成果,我们才能很好地活着。最基本的生活资料是这样,高端的生活资料更是这样。我们着迷的友谊爱情和亲情,曝去温馨美丽的光环,不也是一种交换吗?没有交换的友情爱情婚姻,最终都会无疾而终。我们在经贸市场上互动,就是在人生里互动的前奏,缺乏互动的人生,离群索居平淡乏味,毫无生趣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