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方的家散文

时间:2023-02-12 15:10:36
远方的家散文

远方的家散文

对于一个远离故乡的游子来说,永远都会记住那个远方的家。说到家,其实就是一家人曾经同风雨居住过的老屋。

回到故乡的当天,我便抽空去看望几易其主的老屋。

老屋并不辉煌,它与胶东地区农村大多老屋一样,为乱石砌墙,茅草盖顶,木棱小窗,不要说都市,就是与现今农村住宅建筑相比,也显出朴素到掉渣的程度。有道是:子不嫌母丑,狗不嫌家贫。当我远离故乡时,老屋像亲人一样,被远行的孩子带到了异乡,每当我回首凝视斑驳的岁月,它便会清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,于是,一股怅惘之情油然而生,便会唤回童年和少年的一切……

55年前,父母是在这老屋门前,以忧伤的目光送我们兄弟二人走上离乡之路。之后,又同样将兄嫂送走。但父母仍坚守着老屋,他在为孩子们守家。有了这个家,每隔三年五载,虽有千山万水之阻,我们还要回到父母身边,回到老屋的怀抱。可终于有一天,年迈的父母不得不卖掉老屋,投奔在东北的儿子们,从此,老屋和它盛载着的丰富内容,只能贮存在我的记忆里。

现在,当我终于站在老屋面前时,真使人感到岁月倥偬。屈指算来,我与老屋已有31年没有谋面了。31年的风风雨雨,已把我雕刻成了秃顶老人,而老屋也石墙斑驳,木门破旧,显得躬身驼背更加苍老了。只是石墙上那对突出的拴马石,仍如当年,它正瞪着一双圆滑的眼睛,向我发着神秘的指令:来呀,拴根绳爬上来呀!

那是我儿时的把戏,常以此显示自己的爬墙能耐。有一次,我爬上了拴马石,学着马戏团的表演,来个大头朝下拿大顶,不想,正在得意时,绳子断了,我一头栽了下来,当时就休克了,多亏同伴们一阵喊叫,才悠悠忽忽从阴曹地府转了回来。加上后来我养的一只大黄狗,也被吊死在这拴马石上,自此,我视拴马石为恐物,再不敢任意造次了。

我手抚着拴马石,它隐隐有一丝凉意,使我滚烫的心慢慢冷却下来。此时,夕阳正悄悄退隐,天上有几朵白云随意地飘动着,老屋的烟囱里也冒出了缕缕炊烟,渲染着还未灰暗的天空。不知为什么,好象有人伤害了我,我的心情由激动一下变得悲戚起来。我注视着那两扇紧闭着的木门,打消了进去看看的念头。我只希望那木门能“吱呀”一声自动打开,走出来的不是现今居住着的一位孤独老人,而是满面笑容的母亲。母亲就是这样走出来的.,她的面部表情与姿态告诉你,什么是欢乐与幸福。如今,被命运之手领到远方的孩子,又回到了老屋,可是,客死他乡的父母,还能轻启柴门迎接归来的儿子吗?我的心里已落满了泪水,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老屋。我决定不迈进那道我曾迈过千万次的门槛,这样我就可以想象,母亲仍住在那老屋里,或许,此时她正在烧火做饭,把父亲用旋网专门为孩子打来的鲜鱼焖在锅里,等待着归来的儿子享用;或许,她正戴着老花镜,穿针引线,聚精会神地缝补着孩子们剐破的衣衫;或许……

想象是人类一件美好的事情,喜怒衰乐,憧憬与祝福,皆可随心所欲。我回到胶东那个叫慈家滩村的老家,共住了8天,先后3次徘徊在老屋身旁,却始终没有迈过那道门槛,我就那样徘徊着、想象着,于是,在那个神秘的老屋里,我的父母仍然活着,而且,活得很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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