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的散文
太阳出奇的从昨夜沉重的雾霾中挣扎着出来。昨夜的风褪尽阴霾,太阳的笑脸露出稍偏南的地平线。远处有隐隐的山峰。天倒是晴了,蓝盈盈的,很可爱。原野里亦非往日的青翠。微岚得故乡、清冷翻新的秋田泛着新泥的腥味,在炊烟中迈向新的一天。鸟从屋檐下惊起,匆匆忙忙飞向原野,飞向那新翻的土地。因为那里有丰盛的早餐。土地上的水汽雾化成一层薄纱,弥漫着,终在阳光不断增强的温暖中渐渐散去。地头的柿子树、杨树、还残留着一两片招摇小手似得叶子。那柿树上橙红的果实正诱惑一群大点的雀儿吵闹着,不安分的上蹿下跳。起风了,似轻纱拂过脸庞,有份惬意的安逸。难得有这样舒适的日子和如此温馨的阳光啊。
天边依旧没有一丝云,独一轮灿日高悬在这大片的天空。谁家的一群鸽子带着鸽哨飞过。大约是怕太阳太寂寞了。这样的日子、这样的阳光飞翔应该是最能令鸟儿快乐的`事情了。一只鹰不知何时挤上这舞台。这是位喜爱滑翔的绅士高傲的展翼,睥睨这群爱显摆的鸟儿,连翅膀都懒得动一下,就那样高傲的浮着,飞那么高,不知它是否对野兔感兴趣呢?鸽群显摆够了,落在新翻的地里,那里有虫子、遗漏的玉米粒、或是农人播种时不愿入土的小麦的种子。这是最后一个食物丰盛的季节,想耐过这个寒冷的冬天,就得抓紧着最后的聚餐会,让腹中多几分油水才行。
紫、白、黄、橙,最艳的菊花都是开在农家门前、屋侧的篱笆旁,香浓而色鲜,最能吸引人的眼球,惹得多少骚客摇头晃脑神情凄迷。其实这都是些做做客,经过了多少刀斧的雕琢,酷刑般的才变得如此驯服和媚俗。最恣意的还是那些长在田塍地脚的野菊花,清一色的金黄,以最自由无束的神态在这最后的季节或横卧、或侧弋,想开多少朵就开多少朵,想疏就疏,乡密就密,神态酣畅如一群刚下课的孩子,在自由天地灿烂地笑着。
雁阵飞过,往南山飞去,看来今夜要飞越这秦岭的,那叫声里充满了向往的激情,劲拍的翅膀一改往日的凄凉的冷吟,在这蔚蓝的天空是那样的俊美。
冬日往往是凄迷、荒凉、肃杀的代名词。但今天看来,不尽如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