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桑树,那桑蚕散文

时间:2023-05-17 21:44:13
那桑树,那桑蚕散文

那桑树,那桑蚕散文

往下看,层层梯田顺着山沟伸延,朝上望,一条山路随着目光登攀。此刻,我站在水库堤坝下第一块稻田上面的小道上,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在心底缭绕。

这是一九七四年的五月五日,我下乡当知青的第二天。今天的农活是抢收小麦,但收工经过水库下那个山沟时,我仍然被这里的景色给震住了。

桑树,这么多的桑树,它们全都在不宽的田坎边生长着。经过改良的桑树不高,每棵也就在两米左右,拉着那些桑枝就可以将整棵树的叶片全摘下来;桑叶呈墨绿色,张张都如同硕大的盘子,闪着令人欣喜的光泽……其实,不光是水田边,就是今天收割麦子的坡地边沿也种植着桑树,收麦的时候,我就注意到这点了,只是那会儿忙着抢收麦子,来不及欣赏。

儿时,我是养过蚕的,还连续养过多年。虽然每次只有三、四十多条,但从芝麻那么大的蚕种一直养到蚕们结茧,这神奇的变化是那么令人着迷,那时节,总是会遇上桑叶不够的问题,到处找桑叶伴随着整个养蚕季,对于桑树与养蚕,我是有发言权的。

这会儿,劳作暂告一段落,我也行走在回家的路上。桑树的枝条多情地牵绊着我的衣衫,像是要告诉我更多桑与蚕的秘密……

我插队的地方是山区,山高沟深,地势多样。梯田、坡地构成了耕地的主要形式。那些桑树就分布在每块水田四周的田埂旁,每块坡地的边沿上,并不占可耕地。经过精心修剪的桑树如一柄柄绿色的伞,一路为我遮挡着骄人的阳光,看着我离去。

这里是地区有名的桑蚕传统养殖区,生产队 ……此处隐藏3194个字……丝作茧。它们会先吐出一些看似杂乱无章的丝来,再在那些乱丝中巧妙地运作,也就半个时辰,一个茧的雏形就会出现。它们会满心欢喜地把自己用洁白的丝包裹里来,随着时间的推移,那茧变得起来越厚,从透明变成半透明,再变成不透明,直到吐出最后的丝。它们才在里面静静地躺着,脱皮,变成不吃不动的蛹,再在深睡中完成最后的、惊人的变态,成为一只只美丽的蚕蛾。然而,人们是等不到这时的,一季的辛苦要的就是蚕儿结的茧。

往公社茧站送蚕茧的队伍十分壮观。蚕茧不重却很占地方,一副箩筐也装不了多少,人们往往会将茧子用大块的土布包成很大茧包,挑上它们往茧站赶。为了将蚕茧尽快交到茧站,那些天里,蚕农会全力以赴,走上或长或短的山道来到公路上。来自公社各处的人流汇集,在公路上形成连绵上千米的队伍。这些蚕茧会在几天内运到果城的缫丝厂,缫出洁白的丝来,再经过复杂的工序,加工成上好的丝绸,成为国家出口创汇的传统商品。

两位老人的蚕茧是她们儿子给送到茧站的。得到蚕茧款后,她们每人拿出五元钱来,非要我们收下。看着比自己母亲还老的两位老人,我们婉言谢绝了她们的好意,看着她们一步一回头地朝家里走去。

时光流逝,四十多年也只是一瞬。如今,我曾经生活过的山乡,两位年老的蚕农早已作古,当年那些纯朴蚕农的后人也和其地方的农民一样,离开熟悉的土地,离开自己的家乡,走上了外出打工的道路。

无人打理的桑树衰败了,淹没在了疯长的荒草中……然而,那曾经回响在耳畔的“沙沙”如细雨的声响,却不时来到我的梦里。

又到饲养夏蚕时。在这个初夏的夜里,我又做梦了,梦中的我也养开蚕,那蚕儿长得飞快,结出的茧子又大又白……我的心欢快地跳着,整个人都飞起来了,飞过了崇山峻岭,回到了那栽满桑树的地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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